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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呀:两只乱
AO3:Doublechaos
目前AO3暂时不再更新,冲呀和lof这边基本保持同步更新。lof上被吞的尉狄、裴狄文都可以去冲呀看。

【尉狄/裴狄】《将昼》七

教父au+之前我在群里讲的拍卖梗,部分设定借鉴马里奥•普佐的《教父》原著

前文戳头像❤

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两章左右就能完结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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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验货间是由一个储藏室临时改建的,盛着狄仁杰的笼子就占了四分之三个空间,加上一条被丢弃在此的旧沙发,整个房间小得近乎逼仄。裴东来站在门口,问开锁的人贩:“那几个姑娘呢?”

“男女有别,分开放。”人贩子回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他把昏睡的狄仁杰拖到笼口,裴东来立即把人抱出来。踏实的温度落入怀中时悬了两月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年轻人一边给狄仁杰检查身上的伤口一边庆幸东岛帮那帮变态好歹给他留了条内裤。狄仁杰腿上的淤伤很多,斑驳交错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染坏了宣纸的墨渍,突然间几个藏匿极深的青黑印记狠扎入裴东来的瞳仁。他心一沉,有轻佻的口哨声在耳畔响起:“别摸了。哎,这人我们头儿买了。”

裴东来猛然抬头:“拍卖已经结束了。”他瞪着两个不知何时到来的青年,抱紧了狄仁杰。

来人之一哂笑:“霍老说了,谁出钱多货就谁的。”他抖出一张支票在裴东来眼前晃了晃,“人给我吧。”

裴东来摇着头,慢慢后退坐到沙发上,眼睛盯着他们身后另一扇小门:“这不合规矩。”

“你也太嫩了,这地儿哪讲什么规矩。尉迟真金就是太讲规矩才吃亏。”另一人笑道,“我们头儿多加二十万。他妈的,一百万买只破鞋,想都不敢想。”

裴东来也笑:“是不敢想。”他一手轻扣住狄仁杰的耳朵,一手借他身体的掩护探入怀中。站在前面的青年忽然抬手,“砰。”青年向后砸在同伴身上,手中的枪脱手飞出。裴东来手腕一转,子弹穿透后者的鼻梁。人贩子恐怖地叫喊起来,他立即将第三颗子弹喂进他口中。尸体撞开笼门,倒进笼子里。裴东来放下狄仁杰,一一确认好三人的死亡后才重又把他抱回怀中。“没事了。”他小声对怀中人说,尽管三声枪响也未能让对方从昏迷中醒来。

他走到门口,正欲拧门把手却听见门外有人在疾步往这边走。裴东来不假思索地抱着狄仁杰冲两个青年来时的那个小门跑去,费力地锁好门。小门通往另一个隔间,里面只有先前三个被拍卖的姑娘,不知为何还未被带走。裴东来看了瑟瑟发抖的三人一眼,沉默地走到门口。不出他当初所料,门外有枪声。隔间的门板猛然震动,裴东来迅速连打两枪过去,门后安静了。他腹诽着不知搞什么鬼的尉迟真金,把狄仁杰安置在椅子上。手机突然响了,是邝照打来的。“东来,你快带狄仁杰出去!他们要杀他!”年轻人在那头急切地喊,枪声不时插进他的话中,“快跑!他们知道你在哪!我们给你打掩护,快点!”裴东来还想问,对方却没声了。他想了想,用剩下的子弹打碎笼锁,“快跑。”他对女孩们说。

女孩们千恩万谢地逃走后裴东来给枪换好弹夹,再次抱起狄仁杰往门外走去。邝照他们的掩护挺成功,门外的确没几个人了。他来不及想明白只有邝照和尉迟真金两个是怎么干掉那么多敌手的就发现有人举枪冲到他面前,是之前古怪的生面孔之一。“这边走。”裴东来躲他不过,枪响了,身后的东岛帮成员应声倒地。那人又看了一眼裴东来身上的莲章,拉着他就跑,边跑边帮他解决袭击者。“你们什么人?”裴东来问。

“便衣警察。”来人朝年轻人笑了笑,“你们头儿没和你说?”

当然没有!裴东来被他一把推到拍卖台柱后面时还在愤恨。尉迟真金要早和他说请了条子当帮手他之前哪会那么狼狈!那家伙就不关心狄仁杰的死活吗?!他厌恨地踹开主持人死不瞑目的尸体,藏到帘后,弹无虚发地击杀敢往这边围的人。拍卖场变成了屠宰场,惨叫声直冲穹顶,鲜血和玻璃碎片到处都是。裴东来四处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尉迟真金的身影。“从后台出去。”警察把他一推,自己却被击中喉咙。裴东来抓住机会跑进后台走廊,心中明白东岛帮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身后的脚步声死神般如影随形。裴东来额上渗出冷汗,鱼死网破地回身拔枪。“砰,砰。”追击者摔倒在地,血溅了地上开枪者一身。“邝照?”裴东来惊叫道。

邝照喘息了几声,双腿失血过多让他面色惨白,也说不出话。他拽拽身上的衣服,裴东来犹豫片刻,利索地扒下他的防弹衣给狄仁杰套上。“尉迟真金呢?”他问。

邝照没回答,“跑。”他艰难地说。

 

水月对着镜子擦好散粉,确定妆浓得可以掩住她本来面目后才放心地靠回车座,优哉游哉地撕着头发叉儿。沙陀在一旁坐立不安地敲打着方向盘,有几次还按响了喇叭。“你安静点!”水月被他吵了几次后忍不住喝道。

“老芋头怎么还没动静。”沙陀满脸郁闷,“他净知道逞能,你还不去帮他?”

“头儿让我们等信号。”水月捣弄着头发说。两分钟后,口袋中的手机有节奏的震动起来,她立马打开车门冲向超市,边跑边开枪射杀来不及放下箱子的“工作人员”。“千张丁讯你们现在赶紧分头带人下去找头儿和裴……狄仁杰!条子撑不住了!”她藏在货箱后面对着对讲机快速说,“让霍耿带人守好出口,东岛帮的杂种一个都别放过!”她将空枪砸向扑过来的人,借货架掩护掏出新枪继续射击。丁讯很快带人赶到,不多时超市内就被清洗干净。丁讯留了一部分人在上面守着,和水月一同下去,拍卖厅里的尸横遍野让他吃了一惊。水月环视周围一圈,踹起地上一个半死的东岛帮成员:“见过个红头发的没?”

 

裴东来差一点就能带着狄仁杰出去了,如果不是被他做梦都没想到的这个人逼到死角,说不定还会和前来救援的薄千张打个照面。

他瞠目结舌地瞪视着一年前葬身火海的前任上司,也是方才一路追杀他的人。抱着狄仁杰的手微微颤抖。那个脾气不算好,却总对他关怀有加的胖子竟是叛徒?什么时候的事?家族知道吗?他的脑子被这些问题搅成了浆糊。“小子,”薛勇冲他笑时一如既往地和蔼可亲,但露出的牙缝却让他的笑容略显狰狞,“好久不见了。”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裴东来的眉心,他来不及拔枪,下意识地压住狄仁杰死死护在身下。第一枪打碎了他身侧的地面。第二枪,第三枪响过,薛勇重重地倒在他身前。裴东来抬起头,看见尉迟真金将薛勇踢成平躺,在眉心处又补了一枪。“死叛徒。”他啐道。

裴东来盯着薛勇的尸体,慢慢爬起来,把狄仁杰抱回怀中。尉迟真金皱了皱眉,忍住上前抢人的冲动,说:“带他按条子说的那条路出去,千张已经清理干净了。到外面沙陀会接你。”

“你呢?”

尉迟真金不搭话,转身原路返回。裴东来呆了一会儿,抱着狄仁杰走出地道,路上碰见的果然只有李家人。沙陀老远就看见了他,欣喜万分地跑过来,脱下风衣给狄仁杰裹上。他浑浑噩噩地跟着年轻医生上了车,坐在后座凝视着狄仁杰的脸出神。车启动时才想起来问:“不用等其他人?”

“老芋头之前吩咐过我接到你们就赶紧走,他那边怎么处理我不清楚。”沙陀说,“老狄怎么样,伤得厉害吗?”

“……不知道。”裴东来轻轻拢了拢怀中人身上的风衣,目光疲惫地从他苍白的睡颜上滑过。他不是没见过狄仁杰的睡颜,之前狄仁杰犯心口疼的老毛病时不得不靠在沙发上小憩。那时候男人的脸也是苍白的,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白如死去的雪,连均匀的呼吸都添不了半点生气。他的手指勾过狄仁杰的眉骨,一点点下滑,最后停在两瓣微凉的唇上,小心翼翼地摩挲。后方传来隐隐的爆炸声,车一个颠簸,狄仁杰侧过了头,露出脖颈边的针孔。裴东来收回手,懊悔的深海悄无声息地淹没了他。

 

尉迟真金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时狄仁杰还没醒,裴东来守在病房外,见他来拦了他一把:“等会儿。”

尉迟真金深吸一口气,隔窗定定地凝视着被一群白大褂围着的狄仁杰,手在窗玻璃上扣下渗红的指印。“你受伤了?”裴东来问。尉迟真金半身是血的样子可是吓到了不少过路人。

“没,别人的。”红发男人松开手,坐到他身边。“他怎么样?”

“不知道,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裴东来看见他微露疲惫的脸,涌到喉头的话又吞了回去,换成别的问题,“其他人呢?”

“留了水月丁讯和霍耿清场,千张送邝照来医院了。”男人揉着额角,却不慎把血蹭到了脸上。裴东来分析着他的话,判断李家伤亡应该不大。“东岛帮……”话没问完尉迟真金忽然站起,对面沙陀正风风火火地拿着检验报告朝这边跑来,“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验血结果呈阴性。”裴东来松了口气。尉迟真金从他手中接过检验报告,一言不发地翻看。沙陀插着腰,依旧一脸忿忿:“但他们肯定给他打了好几次镇定剂,那么多针孔。妈的,这东西乱打伤神经的。”他见尉迟真金还是不说话,戳了戳他肩膀:“你没事吧,这么多血。”

尉迟真金抬眼看他:“伤神经……具体会怎样?”

沙陀还没来得及回答,裴东来突然道:“他醒了。”尉迟真金转头,发现一干医护人员正手忙脚乱地按着撕拽输液管的狄仁杰。他想都不想地冲了进去。“不要,不要。”狄仁杰无助的哭叫声锥子一样刺进他的耳膜。红发男人粗鲁地推开医生,拉住抖如筛糠的病人,对方却压根不领他的情,发疯般扑打着他。“怀英,是我。”他抱住狄仁杰,从额头吻到唇角,病人的眼泪洗掉了他脸上的血迹,“你没事了。别怕,怀英。”他的手一遍遍顺过怀中人的脊背,像安抚惊恐的猫咪。狄仁杰渐渐安静下来,眼睛却依然没有焦距,“我,不……”他固执地拽下手背上半勾皮肉的针管,血珠儿洇进指缝。医生要拦,他慌忙钻进尉迟真金怀里。“程安。”尉迟真金低头,听见他模糊地喃喃着,“你说什么?程安怎么了?”他抬起狄仁杰的下巴,那张泪痕交织的脸拧得他心脏生疼。狄仁杰一个劲儿地抽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尉迟真金只好又亲了亲他。病人愣生生地瞪着环抱自己的男人,缓缓聚焦的黑眼睛里盛满了让尉迟真金陌生的茫然。

“去告诉夫人,”裴东来走近时,听见红发男人声音沙哑地说,“去告诉她,现在她满意了吧。”

 

重新安顿好狄仁杰又费去一个小时,沙陀和裴东来瘫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尉迟真金站在窗边,默默注视着重新挂上点滴后沉睡过去的病人。沙陀首先打破沉默:“老狄这模样,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他在害怕。”尉迟真金静静地说,“他一开始都没认出我来。”

沙陀还是不大明白:“他怕……可东岛帮没给他注射毒品啊。”

“他大腿内侧有掐痕。”一直静默的裴东来终于开口了,“有很多,都是新伤。你说他经历了什么。”

沙陀张大嘴巴。尉迟真金冷笑一声,拍拍白发年轻人的肩,朝走廊尽头走去。裴东来不明就里,只能跟他走。到了没人的地方,尉迟真金对他说:“你和沙陀留下照顾他,他出院前你就给我住在这,没我命令哪都不许去。”

“你去哪?”

“你不用管,记得别乱跑就行。”男人说完转身走下楼梯,也没有再多看一眼病房。

裴东来回去后无视沙陀的追问,径自推开病房门走进去。床上狄仁杰安静地沉睡着,是正常的熟睡,但裴东来不知道他醒来后见不到尉迟真金会怎样。年轻人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从身上取下莲章。精致的金属滚进手心,温润的边缘在掌纹中碾下一丝凉。

他轻吻了一下冰冷的花朵,将它别回狄仁杰胸前。

天渐渐晚了,初上华灯的光芒探头探脑地钻进病房。裴东来拉好窗帘,把凉意和强光统统挡在窗外。他想起自己每次去狄仁杰办公室时狄仁杰都会把窗帘拉上,灯光调成柔和的暖色,浅黄色的光描摹着男人清俊的脸庞,又一路溜到翻阅文件的修长手指上袅娜地舞蹈。他握住男人瘦骨伶仃的手腕,轻柔地搁在唇边。裴东来清楚,这件事还没完。未来如何他已无力掌管,但至少现在,他可以陪着他。

 

程安在李家是个小人物,从前给李治当过一段时间的司机,后来李治觉得他不够机灵就调去了别处,八年来一直在家族分部总部之间辗转,最近干出了点成绩才被调到清心茶坊的管理层,负责每一批货物的检验。

尉迟真金清楚地记得,他给李治当司机是在八年前。

霍耿接到上司的通知后就先行一步离开拍卖场赶去抓人,尉迟真金没有交代原因,只让他一切从速。于是新任副手半夜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程安从被窝里揪出来,带到约定好的废弃工厂。工厂也是李家的产业,废弃后地皮并没有卖。多年来家族对内鬼和违反家规者的处决都在此执行。

程安跪在坚硬的地面上,砾石硌得膝盖生疼,冰凉的晚风一点点吹醒他的头脑。从霍耿半夜三更不请自来到被绑到这个鬼地方,他睡得再糊涂也清楚发生了什么。霍耿把他带来后就一言不发地守在他身边,这般不审不杀反而让他疑惑了。半小时后他听见了皮鞋踩过地面的擦擦声,抬头时发现来人有一头红发,才恍然大悟地苦笑起来。

尉迟真金捏了捏睛明穴,问:“八年前是你给老板下的毒?”

程安没想到他一问问到那么远,老底被揭的恐惧逼出了冷汗,风一吹冻得他直打哆嗦。霍耿踢踢他,示意他赶紧回答。程安摇头:“不是。”

尉迟真金眯了眯眼,忍住疲惫和厌烦导致的怒火,换上一副温和的口气:“我问的话你最好都如实回答,这样说不定还能换条生路。”

程安强作镇定:“我没必要承认我没干过的事。”

“那好,怀……狄仁杰说他在东岛帮见过你,你去干什么了?”

“没这回事。”程安冷笑,“东岛帮的疯子有的是手段让他说胡话,你不能因为他和你上过床就……啊!”惨叫声在工厂中回荡,程安疼得满地打滚,半只血淋淋的耳朵掉进地上的灰尘里。尉迟真金走上前,一脚把他踹回跪着的姿势。“你他妈也知道他被东岛帮折腾得神志不清还敢睁眼说瞎话,”男人有力的大手钳住他的脸,将枪管硬塞进他口中,“说你干了什么,你的同伙,还有狄仁杰在东岛帮的遭遇,不然我现在要你的命。”他说着把枪管往里塞了塞。程安被枪口烫得浑身哆嗦,鸡啄米似地疯狂点头。男人拔出枪。程安咳嗽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薛勇。”他嗫嚅着说,“我就知道他一个。八年前他联系的我,让我给老板下毒。往后都是些小生意,我靠薛勇这层保护伞沾点他们贩毒的分红。”

“继续。”

“还,还有最近我不是被调到茶坊去了吗,霍义想找李家合作失败了,联系我把他们的货藏进茶叶箱里贩运。不过货还没运出去,真的,都在我那。”他哀哀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尉迟真金,“要是卖出去了那李家贩毒的帽子早就扣下来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薛勇为什么叛变?”

程安思索片刻,说:“薛勇一开始就不支持洗白,觉得会损害他经营的生意。但他从没表露出来。洗白最初是老板的主张。薛勇看出夫人的野心,以为老板死了夫人就会更改主意,没想到夫人不仅继续洗白事业还因为他的手下出了事故不让他晋升总部。他一直记恨着,直到最近东岛帮复出才用假死脱身去找霍义。”

尉迟真金不解:“他为一个半死不活的东岛帮出力能赶上在李家当分部头领?”

“这是他的一面之词,你想知道更多就去问他!”程安生怕他不信,惶恐地叫喊起来。尉迟真金打手势让他闭嘴。“最后一个问题,东岛帮对狄仁杰做了什么。”

“他们,我不知道,我没去过,应该就是揍过他几次。”尚有余温的枪口抵住了他的另一只耳朵,“镇定剂!他们骗他是口马 口非!”程安哭叫道,男人俊美的脸此时在他眼中狰狞如恶鬼。“他知道了东岛帮要把他拍卖,就想跑!他们见揍他没用就给他蒙住眼打镇定剂,不是毒!没人想要有毒瘾的货!真的不是!我没骗你!”

“你给他打过吗?”

“没……啊!”程安倒进满地灰尘,双颊边血肉模糊,血和着灰糊了满脸。“你他妈混蛋!”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疼得蜷缩起来,“是!老子给他打过两次!他以为他是谁!成天一副清高样不也是靠跟你上床才得到地位!”尉迟真金踩住内鬼,枪口抵上他的额头,“还有呢?!他们还对他干了什么?!”

程安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发红的碧眼,报复般地怪笑起来:“他们说你口味不错。”尉迟真金扣动扳机,程安身体一震,死不瞑目。

红发男人慢慢收好枪,招呼霍耿一起处理尸体。完事后他问道:“抓到霍义了没。”

“没有。水月说他们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我怀疑那老头根本没去拍卖场。”

 “缩头乌龟。”尉迟真金轻嗤,“我们这边伤亡如何?”

“死了七个,伤的大概十个左右。之前有条子给挡着,总体死伤还行,就可惜没能把东岛帮来参会的骨干都抓完,他们的同谋帮派也跑了不少。”霍耿惋惜道。

尉迟真金烦躁地按了按额角,心中不知第几次暗骂条子的自以为是和悲天悯人。要是当初允许他一开始就多加人手形势早一边倒了,可他没有狄仁杰的耐性和口才去说服他们。他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他算算时间,从这里回到总部大概要两个小时,便问霍耿:“你家是不是在附近?”

“是。”

“带我去你家换套衣服。”尉迟真金掸着身上的血灰向门口走去,霍耿跟在他身后,“您要去哪?”

“去找夫人。”尉迟真金说。霍耿一愣,不以为然地摇起了头。男人冲他摆摆手:“带路吧。”

TBC.

不知道看到这会不会有人接受不了…为了防止被打死冒着剧透的风险我也要说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你们相信我【猛虎落地跪】我虽然天天想哔狄但还是有节操的【严肃←ntm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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